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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海突破了国漫导演田晓鹏却说对不起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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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片来源:受访者供图)

经济观察网记者沈怡然《深海》首映以来,田晓鹏陷入焦虑。

田晓鹏是年春节档电影之一《深海》的导演,他的上一部动画电影《西游记之大圣归来》(下称《大圣》)被称作国漫里程碑,并在年以万元的成本获票房9.56亿元。后来,田晓鹏带着多人的团队,用七年时间创作了动画电影《深海》,并在年1月22日大年初一首映。

根据猫眼专业版数据,截至目前《深海》累计票房5.15亿,《流浪地球2》和《满江红》分别是28亿元和34亿元。1月26日,自称“社恐”的田晓鹏在片方要求下开了直播间。他在直播间说预计票房收入难以回本。1月30日,《深海》的出品方和发行方光线传媒股价跌超6%,公司回应称票房不及预期。

田晓鹏的上一部电影《大圣归来》不过千万级成本。根据公开报道,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的制作费用约万元,《白蛇:缘起》约万元。

和春节档反差强烈,《深海》讲述了一个抑郁症女孩的濒死体验,这部电影有着意识流和感受型的定位、自我救赎的深刻内涵、打破常规的叙事、首创性的粒子水墨技术,在国漫市场形成了多个突破。

国漫的受众长期以来还是低幼化的,孩子很难理解意识和梦境的抽象性。观众口碑也呈现两极分化,赞同者认为《深海》是国漫中少有的将普适性、深刻性、高技术结合的作品;批评者诟病其基调消极、对抑郁症群体缺乏了解、感情大于逻辑等。

不同于很多导演在艺术和商业之间摇摆和犹豫,田晓鹏自称《深海》是很任性的一次创作。1月29日,田晓鹏在《深海》映后会上对媒体谈了创作过程。

这是田晓鹏发自内心想做的一部作品,他在电影中倾注了大量主观情绪和感受,放弃了传统框架和工整的特性;他明知道观众重剧情、轻技术,还是做了很多技术的尝试,甚至在片头几秒钟漩涡鱼群的画面实验中,就花光了前期的经费,他认为没有技术支撑国漫走不长远。

田晓鹏在直播间称,不只想讲一个故事,还想挑战中国现有的动画基础,过程中又发现很多东西需要重头做,这容易让成本变得不可控。据田晓鹏说,《深海》是片方迫不得已放在春节档上映的,因为年的暑期和国庆档都没上成,公司已经坚持不到下一个档期,没有退路了。1月29日,田晓鹏在媒体采访中表示,“这样一个作品,我选择这个方向,我是认的,如果大家对这方面有批评的话,我全都接受。”

电影的主角参宿的口头禅“都是我的错”,采访和直播中的田晓鹏也说了好几次“对不起”。

心理学将人的意识世界比作深海

一个被母亲抛弃、生活在离异重组家庭的9岁女孩参宿,寻爱不得而在一次出游中跳海,她在昏迷状态下为自己构建了一个梦境般的海底世界:这里有深海大饭店、海精灵、丧气鬼、还有另一个主角南河,参宿在与南河的互动中来到深海之眼,对抗丧气鬼,最终在心灵上救赎了自己。

相比《大圣》是一场对外界的抗争,《深海》谈的是意识层面的互动。观众从《深海》中很难找到《大圣》一脉相承的东西,它写的不是神话和英雄式人物,不是一场外部的冒险,是普通人向内求的过程,每个人都有抑郁情绪,要直面意识最深处的梦魇,才能化解心结、救赎自我。

田晓鹏说,他用很长时间构建这个梦境,梦境是源于参宿主观意识的塑造,参宿幻想得到母亲的爱,不愿承认被母亲抛弃的现实。梦是奇幻的,但并非天马行空的想象,梦境里的人物是现实的映射,并且各有隐喻,海精灵隐喻着参宿的心结、梦靥,深海之眼隐喻意识的最深处。

他在两个主角参宿和南河之间的互动上,倾注了更多心血。“南河既来自陌生人的善意,也是参宿意识中的一部分,二人的互动,本质上是人类的自我救赎意识和沉溺意识之间的拉扯和挣扎”。按照田晓鹏设计,每当南河想把参宿赶出深海大饭店,是在救她,反而南河把她救回来的时候,参宿想要沉溺的意识占据了上风。

一些观众觉得梦境、主角的互动缺乏逻辑。对此,田晓鹏说,本身想做一个有悬疑性的梦境题材,梦有它先天的主观性、混乱性和随机性,但是悬疑要有逻辑、有环环相扣,做剧本时的结构也困扰了自己很长时间。

“这两件事我平衡了很久,每当一场戏做得足够抓人,它就不像一个梦,大家知道梦一旦有逻辑,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,这个梦就该醒了,所以参宿的梦必然是混乱聒噪的,她整个梦就是逃避,不愿意承认被妈妈抛弃的现实,她是由海精灵(代表参宿的心结和梦靥)引入梦中来找妈妈的,她潜意识知道残酷的现实在梦的结尾等着她,整个剧情一定程度上给观众带来一种分裂感。”田晓鹏说。

南河的结局,有观众理解成现实层面南河为救参宿牺牲,南河是一个游轮上买东西的小丑,救了跳海的参宿。田晓鹏在采访中也默认这一点,他说,医院昏迷,做了无数次这个梦,还不愿意醒来,就是不愿意面对南河因救她而死的这个现实。

从一个更高的创作意图,田晓鹏希望以南河的消失,象征参宿最终与自己和解——只有自己能救赎自己。田晓鹏说,剧终南河对参宿的一段鼓励,更像是参宿用自己的行动和自我救赎意识去对话,可以说,参宿用这种方式告慰南河,自己会努力好起来。

“最终,参宿真的能治愈自己吗?”

“不一定,也许从那一刻开始,她还是带着假笑。”

田晓鹏自问自答,他有意把南河画成一个小丑的形象,“小丑真的那么乐观吗,他只是戴着面具自我鼓励,也许参宿最终是努力像小丑一样活着”。田晓鹏在彩蛋处做了一个设计:参宿去了南河的家乡。“也许她真的好起来,去感谢南河,也许她再次沉溺在深海当中。”

他更喜欢悲剧性的结局,像一种略带虚无主义的哲学,“我经常陷入参宿的情绪里,人生的意义、上班的意义是什么,我每天出门都想找一些治愈的东西,我看到的粒子,那些光斑,用这些来调剂自己,但是从根本上用电影来治愈人也是不现实的,未来是什么样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田晓鹏在片尾写了一句话,“人生也许是没有意义的,我只是不想错过那些微亮的瞬间。”

一次任性的创作

《大圣归来》是一部剧作较为工整的电影。“之后我有了一个特别大的野心,想做个感受型的电影、很主观的那种,甚至牺牲传统的一些工整。”田晓鹏说。

在田晓鹏看来,产业一开始的目标是工整地讲出一个故事,做一部合格的作品,随着国漫对技术、内涵的重视,才希望尝试各类题材,这已经形成一种暗流。

田晓鹏总想打破电影的一些框架。“每次我在做工整剧作的时候,好像有一个声音指点我该怎么做,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,我更希望跟着内心的感受,主观的情感,或者流淌的这些东西来走。”

故事的逻辑性、动机、伏笔的设计很多都是主观的,两位主角参宿和南河,也是以星座命名,因为田晓鹏喜好天文。

他对讽刺现实的兴趣也不大,他说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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