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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午后
Pianoboy高至豪-默认专辑
找个安静的午后
等风的到来
——《安静的午后》
在我看灾难片或科幻小说中类似于「人类清除计划」的概念时,我就想:会不会我也被启动了自毁程序,不然我为何会如此不受控制的想要结束生命。
距离我确诊重度抑郁已有将近两年时间,尽管我无法准确地说病情恢复得如何,但大体是在好的方向上发展的。药物给予我一种平和状态的同时,却也给我带来肥胖和麻木的感知,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,或许抗抑郁的过程就是这样矛盾又复杂的吧。
不过,因为它,我愿朝前看,去迎接属于我的光亮。文末揭秘它是何物~
01
痛苦浮于表面
莫名其妙地大哭、呕吐、食欲锐减、耳鸣、注意力不集中以及静坐心率骤然飙升,这些身体上的痛苦一开始过于剧烈,让我忽视了其实患的是心理疾病,又因为当时正值考研复习冲刺阶段,以为只是压力太大,还没能好好适应冲刺阶段的节奏。直到室友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,我才发觉自己的状态不对,然后就是去挂心理科,做检查,填量表,最后确诊,开药。
一开始吃药很有效果,睡眠得到了改善,躯体化症状也很快得到了缓解。但情绪与心理方面的痛苦瞬间包围了我。轻生的念头不断涌上心间,自残的行为越来越难以控制。
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现在,我都被轻生困在囚笼里,那种感觉不是说突然有某一刻我想去结束生命,而是我在持续想要轻生的状态中挤出时间来做其他的事情,这种念头无时无刻都在怂恿我去遵循,也许上一秒我还在开心地聊天,下一秒我就想要结束一切。一切都太累了,我有时走在路上甚至躺在床上都感觉有重物压着我,想要把我压到土里埋起来。
精神状态最差的时候,我感觉我的大脑完全是错乱的,整个人也是割裂的,各种想法各种念头毫无条理地充斥着大脑。耳鸣越来越刺耳,仿佛声音达到顶峰的时候就会失聪。心情坠向谷底的同时会逼出莫名其妙的眼泪,有时候很小的一件事都能让我嚎啕大哭好久。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,就像我被启动了自毁程序,无论我做什么努力,都迟早会在倒计时结束的时候走向毁灭。
我开始迷恋疼痛所带来的短暂的快感。我以前是对疼痛非常敏感的人,很怕痛,但是在不停的自残中,好像疼痛都消失了,只剩下鼓膜血管随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和耳鸣的嗡鸣声,只有在这一刻我的大脑才能迎来短暂的空白,没有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。
02
为什么我会得病?
尽管已经治疗了这么久,我对我的病情还是感到茫然。在与病友的交流中,我了解到他们几乎都有明确的、让他们感到痛苦的某些事,称为所谓的病因,但我找不到具体的让我痛苦的事情。
从小到大我一直是让家长省心、老师放心的好孩子,成绩也还算可以,最后也如愿考上了大学。如果从人生路程来看,我并没有受到过什么巨大的打击。生病以来,我的家人朋友们最关心我的一件事就是我遭遇了什么,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,因为在他们眼中我虽不算外向,但也足够开朗。被问得多了,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给了我潜在的刺激,可是我找不到,这种矛盾且迷惘的情绪几乎贯穿我整个治疗过程。
如果要形容我的抗抑郁过程,我觉得更像是一种剖析自我的历程,我不知道是否有和我一样的患者,对自己为什么患病感到困惑,因为明明人生没有大灾难,在别人眼里看来甚至是最不可能抑郁的群体,最终却踏上了这条「治郁」之路。
在我和医生的交流与沟通中,我开始回忆过往。我发现我和大多数患者一样,是敏感的性格。这种性格无法被下定义去评判好坏,但或许确实对“黑狗”的形成有作用吧。有很多时候我会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辗转反侧,去想别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,根据这件事情又会如何看待我,我过于害怕别人会因为我的举动而对我产生负面评价,尽管大部分时刻他们根本不care我做了什么。
03
开始治疗是好转的第一步
我接受治疗的过程大体算是顺利的,但也有些小坎坷。一医院心理科确诊,但家人都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,于是辗转去北京重新诊断,最终还是确诊了。每半月复诊一次,大约三个月后,我的药物方案已经稳定。当时正值新冠疫情爆发,我又回了家乡,很发愁开药与问诊的问题,好在通过医生名片上的